问题,裴叙眼睫轻颤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回答说:“偶尔。”
他撒谎了,但老人并没有识破。
“偶尔……”裴群山像是放下心来,“比以前好一些了就好。”
木芙蓉的颜色越发艳丽,阳光也越发清透,一同拥挤在裴叙置身的院落,让他几乎眩晕。
在思绪的纷乱中,裴叙听见爷爷难得放软了语气。
“阿叙,你别怨你妈妈。”
“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也是……裴年的日子,你去看看他们。”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爷爷身后的木芙蓉褪去了花瓣的粉红,重新回到了清晨的洁白,时空仿佛被扭曲。
裴叙终于感受到了一阵眩晕。
他闭上眼,掐着掌心缓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对上爷爷早已混浊的视线。
爷爷说错了,他没有怨,他谁都不怨。
那些痛苦都是他一个人的,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是他欠裴年的,是他欠她的。
“知道了爷爷,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