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湿巾擦去,十指自作主张地开开合合,像在回想那黏腻触感,又猝不及防被迫迎来下一波精液。
“小鸦……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憋了太久,射起来便显得过于勇猛,微凉白浊直往少女手心撞,又从指缝溢出。他从二人婚礼的操办一直想到墓地的位置,像无数次自己意淫时那样动情地唤她小名,嗓音微哑。
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正主就在自己面前。
……陆冕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脸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今天的多。
于鸦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藏着抹化不掉的惧色,在暖黄灯光下化为一汪深潭,时而平静如玉盘,时而摇荡生涟漪——这样的孩子大概总是命苦的,或许哪本书里这么说过。
不安再次涌上心头,不是觉得他变态,只是她向来排斥“喜欢”这种定义不明的词语,毕竟从未被父亲施舍过使用它的权利。
潜移默化的约束让人兀自封锁,不容置喙的安排更是绝不可抗,久而久之她放下小说拿起试题,成了“你家孩子这么喜欢数学啊,都不肯休息的。”此类夸赞的主语。
相交就是相交,平行就是平行,有解就是有解,无解就是无解,那所谓“喜欢”呢?它处于哪个象限,又在数轴的哪一方?
解不出题,好丢脸,好害怕,好想哭。
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跌跌撞撞起身欲走,随即被有力双臂揽入怀中。宽阔胸膛给人的安全感不言而喻,此时侵略性却也不低,她下意识发抖。
似是察觉到怀里人在怕,陆冕收住抱得更紧的心思,双臂穿过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耐心吻去她眼尾泪珠。
“我、我说喜欢你,是因为你很好很好,不是为了给你施加压力。小鸦不用想太多,现在这样就很好……总之,那个,对不起啊。”
陆冕顺势跪下,以绝对臣服的姿态摇尾巴,头又不安分地往她腿心凑,脸颊蹭得大腿内侧微微发痒。
于鸦这才发觉自己也早就湿透了。
他引着那无处安放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按,越来越像求主人爱抚的狗,傻笑着,“不高兴的话,就摸摸我的头,才洗的。”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没关系,摸摸头就好了。两个笨拙小孩的校园剧,那些情愫没那么轻易被倒腾明白。
或许说到底课程里没有“爱”这一节,这方面她绝对算不上优等生,避开不擅长的试题又是一直以来的经验技巧。
所以她只是揉乱他头发,道:“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