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边腰挎长剑的少年人注意到了,他心头寒意顿生。这预感曾在很多时候救过他的命,他不由皱着眉头制止道,“诸位可莫要议论他人是非了,这几家可都不是我等惹得起的。”
“天高皇帝远,怕什么!”青衣修士满不在乎把酒杯一放,杯中酒水不慎溅到了剑客身上,引来剑客的怒视。
青衣修士浑然不觉,撇撇嘴道,“这点子破事都被传遍了!再说了,就云栖那元气大伤的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从那些个大世家里掉出来了呢。我看呐,也就虎林黄家不愧为世家之首的名号!”
这下子,莫说少年气的剑眉倒竖,就连身边几桌的客人也为之侧目。
那天麓山杨家被你放到哪里了?那可是铁打的生生血河流经之地,得天独厚,出了多少大修士了?!少年如此想着。
斑驳的木制楼梯上,一白袍女修站在拐角处听了许久底下那几位的八卦,忽地诡异一笑,腰间不起眼的铜羽轻轻飘了一下。
是吗?
一片透明的纸片悄无声息地贴上了青衣修士的衣角,状如一只小小恶犬,四根尖锐的长牙像是触到了实物一般,深深嵌了进去。
祝你好梦。
女子微笑着下了楼,结了帐。
客栈外,人流依然如织,长街尽头,一座覆雪的山隐约可见。
千里远游,终止于此。
雪峰上,一只纸鹤扑棱着翅膀,艰难地飞上了顶峰,脖子上的五色飘带已沾上了点点雪花。
这是浮玉山的最高峰,人迹罕至,头顶便是无垠苍穹,四下唯有茫茫积雪。如今,山风稍停,纸鹤飞起来总算显出了几分优雅,摸不着头脑似的兜了几圈,豆大的黑眼珠呆滞地看着一地银白。
它找不到那个该收信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纸鹤身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毫无障碍地融进了雪地里,小小的眼睛前却有一阵水光波动,像是投石入湖出现的涟漪。
墨点似的眼中一道灵光闪过,纸鹤骤然振翅,冲向了水光,刹那间便撞到了一人的手心。
“来的倒是快。”那人咕哝着收了纸鹤。
手心上,飘扬着飘带的纸鹤像是融雪一般,化在了她的手心,顿时,乱七八糟的各种消息像是飞鸟还巢一般冲向了她。
“云栖虎林持续交恶,虎林退出金秋会,云栖已亡八客卿,听风台有魔……”
“长洲剑仙与了尘于落尘原交手,胜负不知……”
“东阳城暂封,杏花洲”
……
闭关多年,就算是风云涌动得跟龟爬一样,修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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