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会这般大喊大叫。
而他对自己···也不过是孩子气的依赖。
“我自然是把你当徒弟。”柳春亭道,“你六岁时,我十八岁,今年你十六岁,我二十八岁。”
殷无灾诘问道:“那又如何!?”他还未把“我不在意”这句话喊出口,柳春亭就打断了他。
她云淡风轻地摇摇头:“不如何,我只觉得十年仿佛弹指一挥间,我看你,始终是六岁时的模样,我也始终可怜你,疼惜你,我一直想把你养得如同后山的竹子一般,凌厉笔直,无畏无惧,直冲云霄,等你冲上云头,拨云见日,你就会发现,今日眷恋不舍之物有多微茫,今日惑你心神的,不过是种种错觉。”
“错觉?”殷无灾似是听不懂她的话。
柳春亭带着一种宽容看着他,仿佛在鼓励他。
殷无灾霎那间忘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
柳春亭却突然豁达起来,她走近他,伸出手拂掉他脸上的水珠,脸上带着长辈的慈爱。
“无灾,以后,你会遇到一个与你相配的姑娘,到时候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