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全是一些瓶瓶罐罐,里头装着的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胭脂。
殷无灾沉着脸,他已经猜到了房间的主人是谁,他目光落到窗外,从他这里看,只看到院子里的一个石桌,桌边还站着一个人。
不过不是是池青娥,而是一个黑衣男人。
殷无灾一惊,那男人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也不知道他已经站了多久,他侧着身一动不动地望着前头,殷无灾看不见他的前方有什么,也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这男人站在窗外,像是要一块石头,引不起特别的注意,不知道他是偶然地走到了这里,还是是埋伏了许久。
就在殷无灾觉得无趣时,男人忽然把头转了过来,目光精准地指向了他。
他知道殷无灾在这里,也知道他在看着他。
殷无灾看到了男人的厌恶的神情,还有脸上的杀意。
男人想杀了他,但他却不认识男人。
殷无灾淡定地与他对视,男人的像鹰一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走了。
片刻后,外头响起脚步声,因无灾猜这外头应该铺了条石板路——人走在石头上和走在泥土上的声音是不同的。
殷无灾神色自若地回过头来看着屋内,不过一会儿,池青娥就从屏风后头走了进来。
“哎呀,你醒了!”她见着他很是惊喜,像是久别重逢般,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他跟前坐下。
她毫无顾忌,伸手就去摸他的脸。
殷无灾躲避不及,也没有力气甩开她,只能皱一皱眉。
池青娥却很胆怯,见他不快,立刻怏怏地放开了手,嘴里抱怨道:“你这幅样子真叫我伤心,被我摸一下也不会掉块肉。”
殷无灾不理会她,只一幅厌烦的神色。
池青娥这会儿又像看不见了,她施施然地站起身,把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碗端过来对他道:“来,先把药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