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摇起所有的窗玻璃,拉下能打开通风扎的把手,然后开着车兜风。让我们去兜风——这些话听起来多么甜蜜!
她在舔嘴唇。
有一段时间,她把窗户打开到底,那时有了一阵微风。但她不敢让它们一直那样,她怕她会睡过去。
酷热惊吓着她——因为她自己,更因为泰德,持续的高温真不知道会把泰德变成什么样——但更让她恐惧的是那只恶狗的脸,它淌着泡沫.用那双阴沉的红眼睛盯着她。
她最后一次把窗开到底是库乔消失在修车库的阴影里的时候,但现在它回来了。
它坐在谷仓前长长的阴影里,头低着,眼睛盯着蓝色的品托车。它两只前爪之间的地面已经被它的唾液浸成了泥浆。它时不时地会嗥叫,向空中猛咬,好像正经历着什么幻觉。
多长时间?多长时间之后它才会死?
她是个理智的女人。
她不相信衣橱里的恶魔,她相信她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一堆坐在谷仓前阴影里淌着口水的圣伯奈特残骸决不是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它只不过是被带狂犬病病毒的狐狸、或臭融,或其它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的一只病了的动物。它也并不是专门要抓她。它不是什么复仇的恶魔,不是什么大白鲸狗,不是什么四足的厄运之神。
但是她正要跑向坎伯家门廊的后门时,库乔翻滚跌爬着从谷仓的黑暗中出来了。
泰德,泰德是个问题。
她必须把他带走,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他已经不能很连贯地回答问题了。她向他说话时他眼睛呆呆地翻着,那样子就像一个拳击手被猛击,猛击,猛击后,被打掉了护齿,打掉了方向感,只等着最后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重击把他打晕到帆布上去——这些念头惊骇着她,也激起了她所有的母性。泰德是个问题,如果只有她一个,她早就会冲向那扇门了。是因为泰德她才留在这里,因为她脑子在一遍遍地想着狗把她咬倒,只剩泰德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车里的情景。
库乔是十五分钟以前回来了,在那以前,她一直在准备着要冲向门。
她像放家庭电影那样一遍遍地脑海中过着,直到她的思想已经隐隐觉得这事已经发生了。她会把泰德完全摇醒,如果需要她甚至会扇他的脸,她要告诉他不要出去跟着她—一任何情况下,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会跑出车子冲向后门廊的门,试试门把手,如果没有锁,那么就结束了;但是她也准备到了最现实的情况,即门锁了。她已经脱掉了衬衫,只戴着白色棉胸罩坐在方向盘前,衬衫现在在她的腿上。她出去的时候,会用衬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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