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很晚了,我们都很累了。”
“能和我做ài吗?”
他慢慢摇了摇头:“今天不。”
“好吧。”
他们一起上楼。多娜问;“以后会怎么样,维克?”
他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是不是我要在黑板上写五百遍‘我发誓再也不这样做了’?我们会不会离婚?会不会再也不提这事了?会怎么样?”她想自己并没有歇斯底里,她只觉得一阵疲乏,但不知不觉中音量在升高。最糟糕的是羞愧,羞愧被发现,羞愧看到恶梦像一只无情的拳头打中他的脸。
她恨自己,也恨他,她恨他让自己觉得这样羞愧。因为如果真要做一个决定,她相信自己对带来这个结局的那些因素并不负有什么责任。
“我们应该一起尽力把事情做好。”他说,但她没有领会地的意思——他没在对她说。“这种事,”他在用一种恳求的语调问“只有他一个,是吗?”
这是一个无法原谅的问题,他没有权利这样问。她离开了他,几乎是跑着上了楼。问题解决之前,任何愚蠢的斥责和非难都不会有什么帮助,只会毁掉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可怜的真诚。
那一夜,他们俩都没怎么睡,维克已经完全忘了要打电话给乔坎伯,问他能不能修妻子那辆生了病的品托车。
乔坎伯正和加利佩尔维尔在一起,他们坐在加利杂草丛生的后院里一把快塌了的草坪椅上,
在满天的星斗下,他们正举着麦当劳玻璃杯一起喝着马丁尼伏特加酒。
荧火虫一闪一闪地在空中穿行,大簇的金银花爬上加利家的篱墙,它们重浊的香气充满了炎热的夜空。
平常在这时,库乔总在追逐荧忙虫,有时还会边追边吠,给两个男人带来无限乐趣。但今天,它只是躺在他们中间,鼻子伸在前爪上。
他们以为它在睡觉,但其实它没有。它只是躺在那里,感受那种彻骨的疼痛在整个脑袋里来来回回地游走。对它来说,要考虑狗简单的一生中未来会如何实在太难了。它只觉得有种东西正在改变它的本性。入睡时,它好像会亲身经历某些奇异的,不愉快的场景,其中有一次,它暴烈地扑向那个男孩,撕开他的喉咙,又扒出他的五脏六腑,那些东西就像一个个热气腾腾的包,然后它在撕咬和悲号中醒了。
它总是口渴,但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不愿意碰那个水碟。它硬着头皮喝水时,感觉水就像钢刨花,让它的喉咙剧痛,一直痛到眼睛里。
现在它躺在草地上,懒得去理会那些荧火虫。那个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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